自闭症和精神分裂症并无不同,自闭症就是幼儿精神分裂症,是阴性症状为主的精神分裂症。
显然这个观点和自闭症发现者Kanner的努力方向完全相反——Kanner的后半生都花费在把自闭症和儿童精神分裂症区分开上面。
当然我们不能因为Kanner是专家是名人,就断定他一定对,振爸一定错,毕竟小人物建立大功业的事情不要太多。但在这个事情上,椰菜君以假内行的身份,倾向于支持Kanner。
精神分裂症的阴性症状里面,确实有一个显著表现是Asociality,即无社会性,主要表现为患者回避社交、对社交缺乏兴趣、对周围情况漠不关心等。
但自闭症患者是这样吗?套用一句古话,自闭症患者的社交障碍,是“非不为也,实不能也”。相信患者家长对此会心有戚戚焉。
与之相反,阴性症状的精神分裂症患者,他们的社交障碍,其实是“非不能也,实不为也”。
比如他曾说过,“最麻烦的是阿斯这类高功能自闭症,心比天高社交欲望还强主见还强死犟不听话,非常难搞,不断制造社交冲突,家长忙着擦屁股。”这就是自闭症患者“非不为也,实不能也”的真实体现。至于阴性症状的精神分裂症患者,你是拿棍子赶都不想动的。
其二,振爸认为,“成年精神分裂虽然有药物不也是权宜之计,你看谁开发出能变成正常人的药了,想找到治疗自闭症的药,不要拿孩子当试验品,先去把精神病院的成年精神分裂治好确认有效了,再去给孩子实验,不管什么它尼什么神药。”
看法很具普遍性,自闭症药物的缺位与之不无关系。
精神疾病从来都是洪水猛兽,人们避之不及却又无可奈何,用尽了从驱魔到精神分析法各种办法,结果还是精神病院人满为患,家庭痛苦,社会不堪重负。唯有在精神类药物出现之后,精神病院才为之一空,家庭和社会才为之一振,患者才真正有了明天。对此历史稍有了解,就不可能认为精神类药物是权宜之计。
精神类药物的作用,就是把精神疾病患者“变成正常人”。精神类药物不仅不是权宜之计,它实实在在是精神病史上最伟大的革命,乃至医学史上最伟大的革命之一。
但自闭症还没有药物。
时间可能是一个原因,毕竟现在离Kanner发现自闭症还不到80年,而精神分裂症的确切历史可以追溯到1809年,划时代的氯丙嗪要到1950年代才出现,足足一个半世纪的等待。
但时间不是决定因素。
看一下氯丙嗪的历史。它最早当作抗过敏药物被合成出来,却被用作麻醉辅助剂;若不是HenriLaborit医生的天才眼光和孤注一掷赔上自己声誉和前程的大胆尝试,精神分裂症患者现在可能还被紧身衣和铁链禁闭在精神病院。
是的,HenriLaborit医生“丧心病狂”地直接用患者做试验,极不人道,论罪当诛。
但老鼠会精神分裂吗?老鼠会告诉医生它有妄想吗?
在精神疾病历史中留下重重一笔的,除了HenriLaborit医生,还有第一位接受氯丙嗪的“实验品”JacquesLh。没有这位24岁患者的奉献,HenriLaborit医生养再多的老鼠也是无用。
主要的精神类药物都有这样的“黑历史”。
是在有了精神药物之后,人们才开始,或者说才能开始研究精神疾病的发病和治疗机制。
那么自闭症呢?
除了人类,还有哪种动物会患自闭症呢?谁让人的本质是社会性呢?
自闭症的明天,取决于患者家长的认识和参与。